几木眠

【普奥24h】18:00 凡瑟尔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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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关于故事背景的设定。

本文大部分设定来自手游《螺旋圆舞曲》。

背景:类似于古代欧洲【具体时间待考证】

地点:凡瑟尔,由圣女统治的国度,在圣女之下还有元老院【贵族势力】,市议会【平民势力】两个部门,设定中元老院为首的贵族世家已经架空了圣女,成为凡瑟尔实际上的统治者。

其他出现的地点:雷约克,凡瑟尔的邻国,科技水平约等于蒸汽时代;狮心公国,凡瑟尔的邻国,科技水平与凡瑟尔相当,但军事力量强于其他国家,该国的红顶骑士团非常出名。

一些相关的名词:螺旋尖顶,凡瑟尔的法师培养点,具有魔法天赋的人可以在那里学习魔法。设定中罗德里赫曾经在螺旋尖顶学习过魔法。

琥珀骑士团:贵族骑士团,设定中罗德里赫的父亲曾担任团长。

警备队:平民组建的维护凡瑟尔日常治安的队伍。文中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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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你曾经有过一个玩伴。

那是管家的孙子,姓贝什米特。贝什米特一族自凡瑟尔建立之初就是埃德尔斯坦家的家仆。

你记得你小时候在琴房练琴,起先他还会在琴房里陪着你,后来就变成你独自一人在琴房,他在你琴房的落地窗外面,在花园里跟着园丁一起种着你叫不出名的植物,或者是爬上窗边的树在上面午睡乘凉。你记得你会在曲与曲的空隙间望向窗外,想着自己在花园中玩闹的场景——那样的日子从你开始学习乐器、礼仪、魔法,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时就不再有了。

你记得他有着一头银灰色的头发,紫红色的眼睛。他叫基尔伯特,比你大五岁。

你记得你12岁那年,邻近的雷约克共和国与狮心公国发生苏拉暴动,战火几乎要烧到由圣女统治的琥珀之城凡瑟尔。那些日子,凡瑟尔元老院上挂着的贵族纹章都摇摇欲坠。凡瑟尔警备队联合法师所在的螺旋尖顶,以及贵族所管辖的琥珀骑士团一并改编成凡瑟尔军队,一起前往边境森林抵抗发狂的苏拉。一向主张节俭的埃德尔斯坦家作为贵族表率,放出家中年轻力壮的家仆加入军队,基尔伯特和他的父亲也一同前往。那个时候的埃德尔斯坦大宅空空荡荡,只剩了你,三个女仆,三个男仆和管家。

    那段日子不算太难熬,但是你总会想起来那一天——明明那是一封和之前别无二致的家信,你却在拆信时莫名的心慌,以至于划伤了手指。你的父亲作为曾经琥珀骑士团的团长,战死在最后的一场战役中。

    后来的日子过得很混乱,你早就不想再回忆十几岁的自己是如何抗住其他家族的压力保住埃德尔斯坦的贵族纹章,你只知道本就人丁稀少的家族只剩了你一个直系继承人,你就这样成为了埃德尔斯坦最年轻的家主。

    说不定会是最后一任。

    你这样自嘲的想着,一边在壁炉旁看着一封封看似隐晦实则字里行间都写着联姻二字的、其他家族的来信。没有继承人的家族注定保不住那枚贵族纹章,这点你心知肚明。但你实在是不愿意让自己在刚过二十岁的时候就致力于让家族开枝散叶。心有所属的淑女,魅力会大打折扣,你想心有所属的绅士也理应如此。况且你对那些只知在舞会上争奇斗艳的贵族小姐们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谁让那些女士们总是致力于把自己打扮成挂满蕾丝与珠宝的圣诞树呢。

    于是你将那些无趣的信件随手丢进壁炉,转而查看今晚的舞会请柬——青年品酒会,诚邀埃德尔斯坦先生出席——落款是元老院,看来跟那些无趣信件出自同一批人之手。你看了眼挂钟,六点的布谷鸟刚刚出来向你问过好,若是要参加八点开席的品酒会,你该现在就开始准备。但你看见一张足以称得上是简陋的请柬被压在它的下面,于是你顺手将它拿出,揭开这封印着你不认识的纹章火漆的请柬——

    “致小少爷。”

    入眼的第一行字便令你心跳加速。这个称呼曾经贯彻你的童年,以及时不时随父亲的信一起到来的,来自玩伴的书信。

    是基尔伯特。你马上就猜到了请柬的主人,并想起前段时间你因病而未能出席的元老院授勋仪式。你想起在舞会中他们所提到的带着赫赫战功归来的新贵,想到那些女士们抱怨的自授勋后再不参加任何舞会的传言。没想到自己竟获此殊荣。你有些想笑。

    你细细阅读这封请柬。比起请柬,这更像一张随心而写的便条,对方张狂到有些潦草的字迹以极其不符合其贵族身份的语气和用语请他今晚七点到自己的私宅一叙。

    你再次看了眼挂钟。对方私宅的位置你并不算太熟悉,但既然是这种随性的邀请,你也不必拿出贵族派头,让车夫驾着马车再带着男仆前往,这显然不合适。

    所以你决定一个人步行前去,如果顺利的话,在约定时间前到达应该不成问题。于是你跟管家吩咐了几句,披上大衣便独自出了门。

    但你显然是高估了自己认路的能力。

    你已经第五次走到河边了。对方私宅的位置就是在沿河的这条路上,河对岸是贫民窟。抛开地点偏僻不好找不谈,这一块确实是个适合谈事情的地方,毕竟很少有贵族会纡尊降贵跑到贫民窟附近乱转,私密性得以保障——因此很少来这里的你理所应当的迷路了。

    走累了的你靠在河堤的树下稍作休息。你掏出怀表发现你已经迟到了,暮色已然降临。你发现面前那栋房子二楼的窗口突然亮起,窗口赫然站着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伯爵先生本尊。

    对方显然是看见了你惊讶而懊丧的样子,很快消失在窗口,连窗帘也一同拉上。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进了那座你为此迷路了15分钟的宅子。

    “没想到啊小少爷,这不认路的毛病过了那么久还没改掉啊。”

    你脱掉大衣并将其挂在门旁的衣架上,并不打算接对方的话,而是环顾了一下这栋可以算是简陋的宅子的一楼:“我只是没想到,贝什米特伯爵老爷,也能住在这种……”你斟酌了一下用词,“……朴素的地方。”他的私宅能简陋成这样确实是出乎你的预料,你家的下人房也至少是贴着工工整整的墙纸、铺着简单的地毯的,而不是像这样木地板走两步就会在皮靴下吱呀作响、而墙上干净得像是想马上蹭你一身墙灰。

    你有些扫兴,但至少干净的桌椅还能让你在这里安安静静地跟对方叙旧——要是招待你的杯子里是热茶而不是温水,那就更好了。“好久不见,您的待客之道略有退步啊,贝什米特。”

    “哦?本大爷倒是想不起来,埃德尔斯坦公爵大人是在哪里体会过我的待客之道?明明我们已经有八年没有见过面了。”

    对方很明显是在装傻,这让你有些不悦。“是吗?那么想必去年在凡瑟尔待了3个月的狮心公国特使先生确实不是您了?”你弹指用了个小法术将对方的刘海向后梳成整齐的样子,顺便覆盖上了一层金色的流光。“金发的路德维希·玛利亚特使先生,可是用了3个月把凡瑟尔的贵族少女们迷的神魂颠倒呢。”对方小小地表达了惊讶与赞许,大方的承认了他曾用假身份回到凡瑟尔的事实。“本大爷还以为你没看出来,傻乎乎的跟这个假身份保持了一年的书信来往呢。”对方走近并抓住了你刚刚施法的手指,“是因为你是螺旋尖顶的法师才看出来的?雷约克的科技会被魔法识破?”

    你心道当然不是这样,否则对方的身份早就应该被揭露得干干净净。你能认出来,完完全全是因为……你微微闭眼,压下了心里的那个念头。要理性,罗德里赫,现在不是你感情用事的时候。

    因此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询问起他邀请你的来意。单纯的叙旧并不是他的风格,而且在确认对方的身份后,连旧也无从叙起。估计是要谈事情了,或许是商业合作,或许是政治来往,或许是打听消息——倒是应了你那个“偏僻的地方适合谈事”的想法。

    “据本大爷得到的情报来看,你现在应该正被元老院那帮老家伙逼着结婚吧,罗德里赫?”你没有否认,因此对方只是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与其跟那些你不喜欢的贵族小姐结婚,不如……跟本大爷结婚。”

    “您在说什么胡话?!”你皱眉看着他,“我知道雷约克有很多男性与男性、女性与女性结合的案例,但在凡瑟尔,这实在是惊世骇俗。”你突然不想再直视对方的眼睛,于是移开了视线。“况且,我也不认为我们,会有需要在联姻这件事上合作的必要。”

    你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话题,但你本能的觉得你已经没有办法再将此事继续讨论下去。你站起身,走向门口准备去取你的大衣:“如果您是来跟我讨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的话,我的答案是否定的。现在,恕我失陪……!”

    你没有办法再移动哪怕是一小步,因为对方从你身后搂住了你的腰。“别急着走嘛,小少爷。”对方的声音就在你的耳边。“你不是很喜欢本大爷吗?那我们结婚,你不乐意吗?”

    对方的手掌就压住你的腰侧,偏高的体温透过衣服触碰你竟让你感到分外灼热。你深呼吸,稳住自己几欲颤抖的身体:“这又是您从哪里听来的胡话?”你侧身躲开他的手掌,“无稽之谈。”

    你不欲再跟对方争论这些关于你的谣言,你拿起大衣准备开门,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在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你的背已经贴上了那扇还没来得及打开的门,而你的手腕则是被对方压在身侧,你被迫仰视对方。

    一个不妙的姿势。

    你正想开口斥责他无礼的行为,却没想到对方先你一步堵住了你的嘴——用吻的。

    你睁大了眼睛看着对方此刻离得极近的脸,他像舔舐糖果那样含吮你的唇,银灰色的睫毛垂下并微微颤抖,他吻你的样子竟意外的纯情——

    于是你狠狠的咬了他,你确认对方放开你时已尝到了血腥味。

    “别那么紧张,罗德里赫。”基尔伯特舔了舔唇上的血迹,“只是一个吻而已。”

    “只是一个吻而已?”你冷笑着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看您这么喜欢对别人动手动脚,我还以为您会喜欢见血的东西呢。”

    “本大爷只是不想让你这么快就走而已,毕竟本大爷这么喜欢埃德尔斯坦家的小少爷,想跟他多相处一会嘛。”

    你差点被对方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请不要用对待女士的方式对待我。”你放弃了离开的念头,转身回到方才的座位上。“您到底想做什么,有话直说便是。”别再用对付贵族小姐们的那套羞辱我了。你心想。

    “贝什米特想跟埃德尔斯坦联姻,本大爷不是一开始就说了?这种你情我愿是事情,本大爷还以为你不会拒绝,没想到反应这么激烈。”对方轻佻的伸手抬起你的下巴,“承认吧罗德里赫,你喜欢本大爷的,不是吗?”

    你开口想要否认,对方却并没给你回答的机会。你听见他这样说:“人人都知道埃德尔斯坦家族是以狮心公国的宝石生意发的家,因此每一代家主都喜爱紫水晶,因为那正好是你们家族与生俱来的眼睛颜色——”他拖长了语调。

    “——可是这一任家主,偏偏却喜欢红宝石呢。请问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侯爵大人,这是为什么呢?”

    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注视着你。你知道

一切的谎言都不再具有说服力。

    你有些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因为那像你的眼睛,基尔伯特。”

    你的声音有些颤抖。当你极力想要掩饰的事情被故事的主角亲手揭开,你近乎自暴自弃地等待着对方的嘲笑。

    但基尔伯特给你的答复是另一个吻。落在你的唇角。

    你睁开眼看着对方。“所以您这是在告诉我,您想要的联姻是出于情感而不是利益?”

    “啧,少爷你都答应了怎么还这么牙尖嘴利。”他把你从椅子上扯起来抱在怀里,捏住你的下巴摩挲着你那里的痣。

    “……跟元老院那些人待久了,我都不会正常说话了,”你抿了抿嘴,随后环住对方的的脖子试探着亲了亲对方的唇角:“我道歉。”

   看着基尔伯特的表情稍有缓和,你知道自己这步示弱没有弄巧成拙。 “但是也请您告诉我,你的目的。我可不觉得你大费周章的回到凡瑟尔,只是来埃德尔斯坦做当家主母的。”

    “怎么不是你来当这个贝什米特夫人?”他挑眉,随后扯开你的衣领咬上你的颈侧。“本大爷只是想看看,当元老院的老家伙们没办法再相互制衡时,凡瑟尔会是什么样子。”

    你吃痛的皱眉,险些惊叫出声。“唔……!所以就要用联姻来打破平衡?没落的旧贵族和新贵的结合?真是好算盘。元老院的先生小姐们要是知道了,只会觉得我们两个一起疯了。”对方的吻一路辗转向上直至你的耳际。他在你的耳边低声说道:

    “喜欢上小少爷本来就是本大爷发疯。”

    耳畔的呼吸使你敏感地缩起肩膀。“我有个可以让事情变得更简单的主意——”你揽着他脖颈的手顺着对方的颈背一路向上跃动,直到你的手指插入对方的银色头发里。你像抚摸心爱的猎犬一样抚摸着对方。“只需要你放弃你在凡瑟尔的头衔,来做我的贴身男仆……”你的另一只手暗示性地挑开了他的领口。

    基尔伯特突然抬头看你,并抓住了你正解着他扣子的手。“但是本大爷想跟你一起走进教堂。更想看那帮老家伙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皱起了眉。 “更想看元老院的人跳脚?基尔……不要装傻,这样做的结果很可能会颠覆整个凡瑟尔。”

    “那就是我想看到的。承认吧,元老院琥珀色的屋顶上有一层腐朽的死气,本大爷只是要驱散它而已。”

    “以狮心公国的特使的名义?”

    “以出身平民的,曾经在贵族家里侍奉过的男仆的名义。”

    你有点想笑。“你可有想过,万一失败?”

    “那就回狮心公国养老吧。”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戒指放进你的手心。

    你仔细端详着这枚戒指。上面镶着一颗红宝石,被雕成了戴皇冠的狮子。“这是……狮心公国的纹章?”

    “本大爷在狮心公国的田产、商铺和房产都交给你保管了。失败了本大爷就带着你私奔去狮心公国,这些东西够我们养老了。”他这样答复你。

    你挑了挑眉,摘下左手的手套将其戴在了中指上。

    你看了眼对方被你解开得松垮的衣领。“事情谈完了,那我也该告辞了。”你作势起身整理衣领。

    “哎哎,别急着走呀小少爷。”对方搂住了你的腰示意你看墙上的挂钟,“这个点,晚宴才刚刚开始呢。”

    “是贵族老爷们……寻欢作乐的时候了。”

    ……

    ……

    ……

    “感觉如何啊,小少爷?”

    “呼……我仿佛……在驯一匹野马……”

    “能让你轻松成这样,看来野马还应该更野一点……”

    “!!……您,慢一点……”

    ……

    “……我很累了,基尔。”你懒懒地向他伸出双臂,“抱我去洗澡。”

    ……

    ……

    ……

    “罗迪,本大爷觉得我们还应该再……”

    “没有再来一次了。现在睡觉。”

    “但是本大爷还想……”

    “可是我不想。要是明天回到家里被你祖父询问一晚不归还看起来缺少睡眠的样子是去干什么了,”你从基尔伯特怀里懒洋洋地抬眼瞪了眼对方,“我可不好意思说我驯了一晚上的野马。”看对方好像还打算说什么,你忍着困倦凑上去敷衍的亲了亲对方,然后继续缩回他怀里那个舒服的位置。

    对方妥协了。“好吧。晚安我的少爷。”

    你闭上眼。你已经开始习惯性地筹划着如何让基尔伯特在下次元老院宴会上和你一同出席,应该着什么样的配套礼服,甚至你自己应该穿哪双鞋以照顾对方比你稍微矮上一点的身高……

    但是现在,你选择暂时停下思考还没发生的事情,而且选择安静的躺在对方私宅二楼的床上,四周的帷幔被放下,你在令人心安的黑暗中靠紧身边的基尔伯特,就这样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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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的碎碎念

我大概有…四年没写过普奥了,上一篇还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限制级的奥诞生贺……尝试了新的写法,希望没有ooc得太严重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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